[转帖]开源软件项目中BSD、MIT许可证合规问题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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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点评

**BSD许可证与MIT许可证的对比** **BSD许可证** * 版本明确 * 包含无担保和免责声明 * 开发者可以自由使用、修改和分发代码 * 遵守许可证相关义务 **MIT许可证** * 标准版 * 包含明文的许可证条款 * 开发者必须遵守许可证相关义务 **BSD、MIT开源许可证的合规要点** * 确定许可证的版本 * 后续开发成果的开闭源选择 *审慎评估著作权和专利风险 **其他** * 严格遵守许可证义务 * 遵守许可证相关义务 * 尽力以保护代码的权利

正文

https://www.allbrightlaw.com/CN/10475/3be2369275d19e9e.aspx

[摘要]本文将探析BSD开源许可证（Berkeley Software Distribution License）和MIT开源许可证这两类“元老级”的宽松型开源许可协议（Permissive free software licence）的合规问题。

在开源软件领域，有多个重要的开源许可协议，例如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简称“GPL”）开源许可协议、Apache开源许可协议、BSD开源许可协议、MIT开源许可协议等。这些协议发展较早，往往在计算机软件出现的初期就依附于一些知名的基础软件或操作系统发布，并且随着基础软件或操作系统的不断更新迭代而发展。时至今日，这些开源许可证“元老”大都已经迭代出三到四个主版本和一系列“变体”版本，有些甚至已经成立了同名的开源基金会，例如Apache基金会和Mozilla基金会等。

笔者在此前的文章中已经陆续介绍了GNU GPL、Apache开源许可协议的合规问题。本文将探析BSD开源许可证（Berkeley Software Distribution License）和MIT开源许可证这两类“元老级”的宽松型开源许可协议（Permissive free software licence）的合规问题。

一、BSD和MIT开源许可证概述

（一）BSD 开源许可证

1、“伯克利软件发行版”

BSD是“Berkely Software Distribution”的缩写，其最初是一个计算机操作系统的名称，直译为“伯克利软件发行版”。由于“伯克利软件发行版”派生自贝尔实验室开发的Unix源代码[1]，因此“伯克利软件发行版”也被称为“伯克利Unix”或“Berkeley Unix”。“伯克利软件发行版”不同于现在计算机的操作系统。1971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生Bill Joy完成了“Berkely Software Distribution”的合并，诞生了“BSD”的第一个发行版，并在当时发行了大约三十份免费的系统拷贝[2]。

随着“伯克利软件发行版”的用户数量不断扩大，到了1978年，“伯克利软件发行版”得到了更新和升级，产生了第二代的“伯克利软件发行版”（2BSD）。一并发行的软件还包括vi text editor和C shell。第二代的“伯克利软件发行版”发行了大约75个副本[3]。

同年，VAX计算机[4]首次被安装在伯克利大学，链接Unix到VAX计算机的端口程序被称为UNIX/32V。起初，UNIX/32V并没有适配VAX虚拟内存的功能，因此在VAX计算机普及后，UNIX/32V的代码被进行了大面积的修改，当更新后的UNIX/32V被发布时，第三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3BSD）也在1979年一并发布。第三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加入了新的内核，以及第二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链接到VAX的新端口以及UNIX/32V的实用程序等[5]。

1980年10月，Bill Joy再次推出了一个焕然一新的发行版本，称为第四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4BSD），其中包括Pascal编译器、Franz Lisp系统和邮件处理系统。同年，“计算机系统研究小组”（CSRG，Computer System Research Group）成立并开始负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的发行工作。由于AT&T觉得“5BSD”这个名称会使用户将它和AT&T Unix System V相混淆，伯克利大学同意改变“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将来版本的命名规则，将版本号仅保留在4BSD上，以后只增加4后面的小版本号。因此1981年6月发行的“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的新版本被命名为4.1BSD。4.2BSD软件于1983年8月正式发布，在18个月内就签发了1000多份站点许可证，是非常具有知名度的版本。到了1986年6月，4.3BSD软件发布，而到了1988年，CSRG发布了4.3BSD-Tahoe，这是第一个把BSD内核分解为依赖于机器和独立于机器的两部分的版本，它使BSD得以移植到众多不同的体系结构中。

直到此时，各代“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使用的都是AT&T Unix的部分源代码，因此需要受到AT&T软件许可证的约束。随着发行副本的不断增加，AT&T Unix的源代码许可证费用也随之水涨船高，一些希望能够使用“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代码为PC生产基于TCP/IP联网产品的厂商要求伯克利大学将AT&T Unix代码从“伯克利软件发行版”（BSD）中剔除，并给他们签发不同于AT&T的独立许可证。

在这一需求的推动下， 1989年6月，一个完全没有AT&T Unix代码的“伯克利软件发行版”诞生了，它被命名为“Networking Release 1”。这是第一套由伯克利大学发布的自由再分发（freely-redistributable）的代码，它允许被授权的用户以源代码或者二进制的形式分发修改过的或未修改过的代码，并且可以不向伯克利大学申报版税，唯一要求是在源代码文件中原封不动地保留伯克利的版权声明，并且在含有以上代码的软件产品的文档中声明其内含有来自于加州大学和其他贡献者的代码。这一自由再分发许可证就是著名的BSD开源许可证的起源。

“伯克利软件发行版”最后一个官方版本是1995年发布的4.4BSD-Lite Release 2。此后，“计算机系统研究小组”（CSRG）也随之解散。尽管如此，4.4BSD-Lite的各种衍生版本，例如 FreeBSD、NetBSD、OpenBSD 和 DragonFly BSD均得以延续。由于他们适用的BSD开源许可证非常宽松，允许一些闭源操作系统吸收BSD的开源代码，因此这些BSD的开源操作系统反过来又被新的专有操作系统使用。知名的例子包括Apple macOS 和 iOS，以及至少使用了部分TCP/IP 代码的 Microsoft Windows。FreeBSD 的代码也被用于为知名的游戏主机索尼PlayStation 4和任天堂Nintendo Switch[6]。

2、BSD开源许可证的发展历史

BSD开源许可证，既可以指一种许可证，也可以指一系列宽松的自由软件许可证（通常被称为BSD-like）。如前文所述，BSD许可证源自于其同名的“伯克利软件发行版”操作系统（BSD）。目前，最为常见的BSD开源许可证为BSD-3-Clause，其由BSD-4-clause（诞生于1990年）演变而来，因此BSD-4-clause也被称为原始的BSD许可证(original "BSD License")，但尽管如此，BSD-4-clause并非历史上真正最早的BSD许可证。在BSD-4-clause出现之前，“伯克利软件发行版”操作系统（具体为4.3BSD-Reno, Net/2, and 4.4BSD-Alpha.）中还存在有更古老的BSD许可证（约诞生于1988年）[7]，之后在1999年诞生了BSD-4-clause许可证，具体条款如下：

BSD-4-clause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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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足以下条件的情况下，允许以源码和二进制形式重新发布和使用，无论是否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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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特定的事先书面许可，<版权持有人>的名字或其贡献者的名字都不得用于支持或推广本软件的产品。

无担保和免责声明

BSD-4-clause的第三条包含一个“广告”条款，其要求基于BSD开源代码的软件产品的所有广告材料中，都必须指出“This product includes software developed by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and its contributors.”。这一要求在实践中演变为开发者除了在广告材料中加入关于伯克利分校以及开源软件的贡献者的声明外，往往还会增加自身的贡献声明，这就使得参与者较多的开源项目可能包含相当冗长的“广告”条款。这使得开发者非常厌烦这样的规定，GNU的 Richard Stallman将这个条款称为“令人反感的BSD条款”（obnoxious BSD advertising clause），并与BSD许可证的管理者进行沟通[8]，最终在1999 年 7 月 22 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技术许可办公室主任 William Hoskins 从官方 BSD 的许可文本中删除了广告条款，随即形成了如今最为主流的BSD-3-clause。

另外，随着FreeBSD操作系统的发布，BSD-2-clause也在1999年出现。目前，通过开放源代码促进会OSI认证的BSD开源许可证有BSD-3-clause、BSD-2-clause、BSD-1-clause、BSD-0-clause、BSD-3-Clause-LBNL[9]，下文将逐一进行介绍。

3、BSD开源许可证的使用现状

数据统计机构MEND通过对超过400万个开源软件包和1.3亿个开源文件，涵盖200多种编程语言的扫描，分析出了截至2021年12月，全球开源许可证的使用情况数据。在使用最广泛的十大开源许可证中，BSD-2与BSD-3分别占比2.1%和5.8%，占比次于34.1%的Apache2.0、29.7%的MIT、10.5%的GPL3.0和9.9%的GPL2.0许可证。在2021年新增开源软件采用的许可证统计数据中，2021年新增的使用BSD-3开源许可证的开源软件占5%，新增的使用BSD-2开源许可证的开源软件占2%[10]。

（二）MIT开源许可证

MIT许可证是一个非常流行的开源软件许可证，其名称源自麻省理工学院（MIT），也被称为“X授权条款”（X License）或“X11授权条款”（X11 License）。

MIT许可证也是一个宽松型的许可证，其对开发者的限制很少。使用MIT许可证的知名开源项有Ruby on Rails、jQuery和Node.js等[11]。

1、MIT开源许可证的发展历史

尽管MIT许可证很受欢迎，但是对于MIT许可证的历史记载却寥寥无几，外国学者搜集到的各种线索表明，MIT许可证出现在二十世纪80年代末，较为准确的时间是1987年。MIT许可证的诞生故事开始于麻省理工学院（MIT）的雅典娜项目Project Athena。Project Athena是麻省理工学院、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 (DEC)和IBM的一个联合项目，目的是为教育用途制作一个“校园范围的分布式计算环境”。雅典娜项目于1983年启动，这个项目产生了最终被广泛使用的重要软件——X Window系统。X Window系统最初是在一个专有许可证下授权使用的，直到1985年X Window系统更新到第六版时，专有许可证才被现在开发者熟知的MIT许可证的一个原始版本取代。在当时，“开源”一词甚至都还没有出现。X Window系统的开发者认为，用一个专有许可证来发布X Window系统实在让人觉得很痛苦，他们认为应当把X Window系统的代码赠送出去（just give it away）。然而事实证明，简单地将代码放入公共领域，使其成为彻底的公共财产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X Window项目的合作方IBM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公司，IBM对公共领域的代码始终心存芥蒂，担心没有许可证的代码可能存在更大的法律风险。因此X Window的开发者去找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律师协助起草一个许可证的文本，希望明确地让X Window的源代码可以用于任何目的，但是依然存在一个形式上的“许可证”来约束。起初，许可证的文本并不是很成熟，也有很多含义模糊不清的地方，但是最初添加到X Window第6版的许可证文本被一直沿用到X Window第11版的第五个发行版本，在11版的第六个发行版本才称为MIT许可证。所以MIT许可证在最初也被叫做the X Consortium 或X11 License，这一时间也就MIT许可证的官方诞生日期是1987年，但是其实MIT许可证的最初的文本在1985年已经出现了[12]。

2、MIT开源许可证的使用现状

数据统计机构MEND截至2021年12月对全球开源许可证的使用情况的报告显示，2021年最受欢迎的十大开源许可证中，MIT许可证占比29.7%，仅次于排名第一位的占比34.1%的Apache 2.0开源许可证。在2021年当年开源许可证的选用占比中，MIT以26%排名第二位，同样仅次于Apache2.0开源许可证[13]。

二、OSI认证的BSD开源许可证介绍

（一）BSD-3-clause

著作权 <年份> <著作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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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软件由著作权人和贡献者"按原样"提供。任何明示或暗示的担保，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关于适销性和对某一特定用途的适用性的暗示保证均被拒绝承认。在任何情况下，著作权人和贡献者都不对任何直接的、间接的、特殊的、次要的、惩戒性的以及其他的附随的损失负责（包括但不限于采购替代性的产品或服务；使用的损失、数据的损失或利润的损失或业务中断)。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以及任何责任理论，无论是在合同中、严格责任，或侵权行为（包括疏忽或其他），因本软件的使用引起的，即使已被告知这种损害的可能性。

（二）BSD-3-Clause-LBNL

Copyright (c) 2003, The Regents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through Lawrence Berkeley National Laboratory (subject to receipt of any required approvals from the U.S. Dept. of Energy).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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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有义务向任何人提供针对源代码的特性、功能或性能制作的任何错误修复、补丁或升级（“增强”）；但是，如果您选择公开或直接向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提供您的“增强”功能，而不打算为此类“增强”签署单独的书面许可协议，那么您特此授予以下许可：非排他性、免版税的永久许可，以许可他人二进制和源代码形式安装、使用、修改、准备衍生作品、并入其他计算机软件、分发和再许可此类增强功能或其衍生作品。

（三）BSD-2-clause

著作权<年份> <著作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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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BSD+patent

著作权<年份> <著作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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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to the terms and conditions of this license, each copyright holder and contributor hereby grants to those receiving rights under this license a perpetual, worldwide, non-exclusive, no-charge, royalty-free, irrevocable (except for failure to satisfy the conditions of this license) patent license to make, have made, use, offer to sell, sell, import, and otherwise transfer this software, where such license applies only to those patent claims, already acquired or hereafter acquired, licensable by such copyright holder or contributor that are necessarily infringed by:

根据本许可的条款和条件，每个版权所有者和贡献者特此授予根据本许可被赋予权利的人（被许可人/接收者）：永久的、全球范围内的、非排他性的、免费的、免版税的、不可撤销的（不满足条件的除外）——专利许可，以制作、委托制作、使用、许诺销售、销售、进口和以其他方式转让本软件。此类专利许可，仅适用于开源软件的版权人和贡献者可授权的专利权权利要求，不论是已经获得的还是日后获得的。这些被授予的权利要求必然会被以下行为侵犯：

(a) their Contribution(s) (the licensed copyrights of copyright holders and non-copyrightable additions of contributors, in source or binary form) alone; or

(a)贡献本身的侵犯（被许可的著作权人的著作权的被许可人的侵犯和贡献者作出的非著作权客体的添加，无论是源代码形式还是二进制形式）；或

(b) combination of their Contribution(s) with the work of authorship to which such Contribution(s) was added by such copyright holder or contributor, if, at the time the Contribution is added, such addition causes such combination to be necessarily infringed. The patent license shall not apply to any other combinations which include the Contribution.

(b)（著作权人或者贡献者实施的）贡献与（贡献被提交给的）原始作品的组合。前提是，在贡献被添加时，这种添加导致该组合必然受到侵犯。本条的专利许可不适用于包含贡献的任何其他组合。

Except as expressly stated above, no rights or licenses from any copyright holder or contributor is granted under this license, whether expressly, by implication, estoppel or otherwise.

除了上面明确说明的权利，本许可证不会以明示或暗示或不容反悔的其他方式给你任何其他的权利或者许可。

DISCLAI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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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BSD-1-cl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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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BSD-0-clause

Permission to use, copy, modify, and/or distribute this software for any purpose with or without fee is hereby granted.

在遵循以下条件的前提下，允许以源代码或二进制形式再分发和使用，无论有无修改

THE SOFTWARE IS PROVIDED "AS IS" AND THE AUTHOR DISCLAIMS ALL WARRANTIES WITH REGARD TO THIS SOFTWARE INCLUDING ALL IMPLIED WARRANTIES OF MERCHANTABILITY AND FITNESS. IN NO EVENT SHALL THE AUTHOR BE LIABLE FOR ANY SPECIAL, DIRECT, INDIRECT, OR CONSEQUENTIAL DAMAGES OR ANY DAMAGES WHATSOEVER RESULTING FROM LOSS OF USE, DATA OR PROFITS, WHETHER IN AN ACTION OF CONTRACT, NEGLIGENCE OR OTHER TORTIOUS ACTION, ARISING OUT OF OR IN CONNECTION WITH THE USE OR PERFORMANCE OF THIS SOFTWARE.

本软件由作者"按原样"提供，作者否认任何关于软件的担保，包括所有暗示的对商业性和适用性的担保。在任何情况下，作者都不对任何特殊的、直接的、间接的、后果性的以及不管是什么原因（使用的损失、数据的损失或利润的损失或业务中断）造成的，无论是在合同中、疏忽，或其他侵权行为，因本软件的使用或运行引起的或与其相关的。

三、OSI认证的MIT许可证条款介绍

（一）MIT License (MIT)

著作权人：

Permission is hereby granted, free of charge, to any person obtaining a copy of this software and associated documentation files (the "Software"), to deal in the Software without restriction, including without limitation the rights to use, copy, modify, merge, publish, distribute, sublicense, and/or sell copies of the Software, and to permit persons to whom the Software is furnished to do so, subject to the following conditions:

本许可证在此许可：任何获得一份本软件和相关文档（“软件”）的副本的人，可免费并不受任何限制地处理软件，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复制、修改、合并、发布、分发、再许可和/或销售软件的副本，并且允许接收到软件的人同样享有以上权利，前提是符合下面条件：

The above copyright notice and this permission notice shall be included in all copies or substantial portions of the Software.

上面的著作权声明和这个许可声明都应该包括在软件的所有的副本或软件的主要的部分中。

THE SOFTWARE IS PROVIDED "AS IS", WITHOUT WARRANTY OF ANY KIND, EXPRESS OR IMPLIED, INCLUDING BUT NOT LIMITED TO THE WARRANTIES OF MERCHANTABILITY, FITNESS FOR A PARTICULAR PURPOSE AND NONINFRINGEMENT. IN NO EVENT SHALL THE AUTHORS OR COPYRIGHT HOLDERS BE LIABLE FOR ANY CLAIM, DAMAGES OR OTHER LIABILITY, WHETHER IN AN ACTION OF CONTRACT, TORT OR OTHERWISE, ARISING FROM, OUT OF OR IN CONNECTION WITH THE SOFTWARE OR THE USE OR OTHER DEALINGS IN THE SOFTWARE.

本软件按“原样”提供，不提供任何形式的明示或暗示担保，包括但不限于适销性、特定用途适用性和不侵权保证。在任何情况下，无论在合同、侵权或其他诉讼中，由本软件或本软件的使用或其他处理行为引起的或相关的索赔、损害或其他责任，作者或版权持有人均不承担。

（二）MIT No Attribution License (MIT-0)

著作权人：

本许可证在此许可：任何获得一份本软件和相关文档（“软件”）的副本的人，可免费并不受任何限制地处理软件，包括但不限于：使用、复制、修改、合并、发布、分发、再许可和/或销售软件的副本，并且允许接收到软件的人同样享有以上权利。

四、BSD许可证与MIT许可证的对比

BSD许可证与MIT许可证均为十分流行的宽松型开源许可证，BSD-2-clause许可证与MIT许可证几乎相同，二者均含有类似的无担保和免责条款，在分发源代码和二进制代码时，二者都要求保留开源代码的版权信息和许可证文本（包含许可证的无担保和免责声明）。

BSD-3-clause许可证相比MIT许可证增加了限制使用贡献者和版权人的名称进行营销的规定。相较于BSD-3-clause，MIT许可证对开发者的限制更少，这意味着对于开源代码的作者而言，为其开源项目适用MIT许可证是非常快速和容易的，开发者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研究许可证本身的权利义务，而就可以马上把开源项目的1.0版本推送到代码托管平台，发送到潜在的用户手中[14]。从代码接收者的角度来看，MIT许可证的简易性也使其具有极大的优势，代码的接受者对于开源许可证的了解程度通常也较为有限，但几乎没有人不知晓MIT许可证。一个适用简单的MIT许可证的开源项目会很快被开发者们接受并使用。另外，MIT许可证允许重复使用和修改开源代码，而没有持续开源的强制要求。这也让更多的商业公司会倾向于使用MIT许可证的开源代码。

五、BSD、MIT开源许可证的合规要点

（一）确定许可证的的具体版本

不同版本的BSD在分发条件上存在较大的差异，例如BSD-3-clause存在禁止使用版权人和贡献者名称用于宣传的条款，而BSD-2-clause则没有此类要求，又例如BSD许可证通常不含有明确的专利许可，但是BSD+patent就具有明确的专利许可条款。因此在企业获得一份BSD协议许可的开源代码时，首先应当确认BSD许可证的具体版本，切不可误以为BSD许可证只有一种，应履行的义务均相同。

MIT许可证通常指的是标准的MIT License，MIT No Attribution License (MIT-0)的使用情况较少。

（二）后续开发成果的开闭源选择

（三）审慎评估著作权和专利风险

由于开源许可证大都含有无担保声明和免责声明，这就导致了对于开源代码本身是否存在权利瑕疵或隐患均难以排查，且除BSD+patent以外的BSD许可证并不具有专利许可。因此笔者建议企业在采用开源代码时尽可能采用知名的开源项目，以减轻此类风险。

MIT许可证同样不含有明确的专利许可，但是也有国外的学者根据美国法律指出尽管MIT许可证不含有明文的专利许可，但是其承诺许可的行为可能构成一种默示的专利许可[15]。考虑到中美法律的差异，笔者仍建议企业在采用开源代码时尽可能采用知名的开源项目，以减轻此类风险。

（四）严格履行许可证义务

BSD开源许可证是一个给于使用者很大自由的协议。无论是BSD-2-clause还是BSD-3-clause，开发者都被许可自由地使用、修改开源代码。当开发者再分发使用了BSD许可证的代码，或以BSD许可证开源代码为基础二次开发自己的产品时，需要履行许可证相关义务，即满足“标明版权归属”、“保留许可证条款”、“保留无担保免责声明”、“不使用开源软件著作权人的姓名和贡献者的姓名，来宣传或促销派生产品”（ BSD-3-clause）条件。

MIT标准许可证的相关义务基本同BSD-2-clause许可证，即满足“标明版权归属”、“保留许可证条款”、“保留无担保免责声明”。而MIT No Attribution 许可证则更偏向于一个具有许可证外壳的公共领域产品。采用MIT No Attribution这一许可证[16]，其对开发者没有额外的要求，企业只需注意其免责条款即可。

注释

[1] UNIX操作系统（非复用信息和计算机服务， Uniplexed Information and Computing Service，UnICS），是一个强大的多用户、多任务操作系统，最早由肯·汤普逊、丹尼斯·里奇和道格拉斯·麦克罗伊于1969年在AT&T的贝尔实验室开发。

https://zh.wikipedia.org/zh-cn/UNIX

[2] Salus, Peter H. (2005). "Chapter 7. BSD and the CSRG". The Daemon, the Gnu and the Penguin. Groklaw. Archived from the original on June 14, 2020. Retrieved September 6, 2017.转引自https://www.wikiwand.com/en/Berkeley_Software_Distribution

[3] Salus, Peter H. (2005). "Chapter 7. BSD and the CSRG". The Daemon, the Gnu and the Penguin. Groklaw. Archived from the original on June 14, 2020. Retrieved September 6, 2017.转引自https://www.wikiwand.com/en/Berkeley_Software_Distribution

[4] 一种可以支持机器语言和虚拟地址的32位小型计算机，由迪吉多电脑公司（DEC）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发明。

[5] https://www.wikiwand.com/en/Berkeley_Software_Distribution

[6] https://en.wikipedia.org/wiki/Berkeley_Software_Distribution

[7] https://www.wikiwand.com/en/BSD_license

[8] The BSD License Problem by Richard Stallman https://www.gnu.org/licenses/bsd.en.html

[9] Licenses by Name，https://opensource.org/licenses/alphabetical

[10] Open Source Licenses in 2022: Trends and Predictions, PATRICIA JOHNSON，https://www.mend.io/resources/blog/open-source-licenses-trends-and-predictions/

[11]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IT_License

[12] https://opensource.com/article/19/4/history-mit-license

[13]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IT_License

[14] https://fossa.com/blog/open-source-licenses-101-mit-license/

[15] Why so little love for the patent grant in the MIT License? Scott K Peterson (Red Hat)https://opensource.com/article/18/3/patent-grant-mit-license

[16] https://github.com/aws/mit-0